Archive for Februar, 2006

劣质

在所有和建筑设计相关的各类场所中,我最讨厌去的就是模型公司。
当然,不是全部,也绝不是带有任何歧视。
 
我目前所生活的区域周边及我接触过的大多数模型公司里,都散发着让我难以忍受的“劣质”的气息。
各种劣质化学溶剂的劣质气味;劣质ABS、劣质有机玻璃、劣质木柴的劣质质感;劣质机器和劣质的工作环境……与这一切在两端直接连接的分别是劣质的设计和劣质的模型——还
有贴满墙的打印粗劣的劣质的模型照片。
这无数的劣质已经让人难以呼吸,如果不幸的再遇上一个(或若干个!!)工作态度劣质的工人——简直没法活!~~
 
今天和ff去看她正在做的一个项目的模型——那是,相当的劣质!~ 我实在不愿浪费笔墨在形容那些不知扼杀了我多少生命细胞的东西上面,相信有同感的同志们应该心中了然。
ff在想是不是在模型结束前再来现场看一次。我不假思索的建议她一定要来。
肯定问题一箩筐——我打赌。看到负责模型的工人流露出的劣质工作态度,我实在想不出他能把这件“产品”加工的多好。
“态度决定一切”——是夸张了,但态度确实影响很大。
 
我一直在称那个做模型的人为“工人”。我不想把这个词贬义化,也不是想侮辱任何特定的个人或阶层。
 
在现实的情况中,我粗略的把这个人群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具有创造性的,一类是“机器”。
有创造性的一类,我称为“模型师”。这类人会在设计的基础上二次创作,使模型成为独立的艺术品。这类人在我们目前的环境中少,少的可怜。
“机器”,顾名思义,只能按照指令工作,按机器质量,只有在合格和废品之间选择的可能性,而决无超过标准的能力。
 
问题不单单出在机器方面。
对机器而言,要使整个工作的系统正常运作,生产出“合格品”,必然要求对其输入缜密的指令。而我们的建筑师们目前大都对于编写这样的指令还没有足够的能力。
这也难怪。看看我们周围的房子就知道了,大的如此,小的也好不到哪里。
 
这种难耐的劣质于是不仅仅弥漫在模型车间里,更充斥到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
 
写到这里,喝了一口“XX清泉”——同样的味道扩散在口腔中。
 
同济校园里饭卡充值处原本纯朴亲切的青砖墙外被灰色涂料覆盖,而且画满粗劣的白线条;土木学院入口散发着塑料味道的玻璃幕墙……
模型车间里弥漫的化学药剂不断钻进我的眼睛、鼻子、耳朵、在咀嚼和吞咽中沁入五脏六腑。

Kommentar verfassen

想念

"想念"于我,是个独立的词汇.没有主语,也没有谓语,因而没有出发点,也没有所指.
没有出发点同时意味着想念可以在任意时刻和任意地点发生,其起因可能是一丝味道或者一抹光线.
没有所指也因而意味着指向所有: 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童年和我的理想.
 
我想自己其实不过在为自己的某些自私和狭隘寻找着借口;而这借口又如此的没有份量,犹如那些投标文本中不知所云的设计说明.
 
给自己倒一杯劣质的"纯"水,压灭喉咙燃烧着的欲念.
—-于是,想念在劣质的口感中渗出.
 
那是曾经的某个时刻的感觉,已经磨掉了时间和场景.
这同时可能又是虚伪的我刻意的伪装: 也许只是我主观上恶毒的封锁了那些记忆.也或许只是我懒惰得不愿去寻找.
但,自责的同时我喜悦着—-只为还能在重重压迫下感动于生活中微弱的点滴.
 
于是,我在想念的时刻品味着想念的味道.

Kommentar verfassen

平淡的新一天

一封来自大庆甲方的邮件在我的网络空间荡了一点涟漪.而这小小涟漪轻轻拂过,却在另外的空间撞出一段弦外之音.
对于生活状态的思考从很长时间以来就不断缠绕着我.想了很多,也开始刻意改变着生活的方式以期唤起新的契机.
改变的确开始了,但结果仍然并不明朗.所幸,至少至今我仍坚定的朝着既定的目标努力.
有时候会觉得很难熬,甚至在一瞬间感觉不到生命的意味.
人一生下来就被置于遍布草泽深潭,但同时也有无数大路小径的旷野.人生也许不过是在验证其中的若干途径:永无止境,亦或终于绝地,亦或其实是一个圈……
我想人生于我如同设计于我—-至少在现在—-对于过程的体会远远胜过结果带来的短暂之美.
但是还有一点是肯定的,对于二者的理解,我仍是懵懂的孩童.这个孩子在仍不清楚是否属于自己的乡间土路上扔着石头—-向着某个方向,不知东西南北,只知道相对着目前的自己,向前.然后捡起,继续向前扔出……
谨以这小小的石头,作为今天真正的开始.

Comments (1)